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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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孔侑作為特邀演員，除了李正宰和他就沒人知道，為了讓成時歡加入的籌碼加重，現在知道的人多了一個。
李載郁摸摸小胡子，眼睛不住地瞄她，就差再說一句還不快加入。
而成時歡也確實被打動了，自從上次在電影院裏看《觀相》，通過對比發現自己的差距後，她其實一直把這事放在心裏。
總是在想如果當時那樣做會不會更好。
這一次之所以下定決心再演一部劇，是想彌補拍攝《白天鵝》時的演技不足。
成時歡翻著合同每一頁都看得極認真，直到確定沒問題後才鄭重的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她這邊一簽好，那邊李載郁趕緊把合同拿過來放好，面對成時歡的註視厚著臉皮咳嗽一聲道：“咳，小心被炭火燒著了。”
成時歡默默看了一眼網細密架子牢固的烤盤，懂事的點了點頭，順便還把旁邊小推車裏的肉和生菜搬上烤桌。
李載郁面不改色夾起肉往烤盤上放，還問成時歡：“你吃辣嗎。”
成時歡點頭，結束正事以後兩個人都有點無所適從，所以當包廂門被敲響時，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。
“請進。”李載郁揚聲道。
“聽人說您在這裏，我沒打擾到你們吧。”個子修長挺拔的男演員推門而入，嘴角擒著一抹溫柔親切的笑容，正是他們才談到過的國民良心孔侑。
李載郁一見到他，神情舒展立馬露出一個老友般的笑容：“沒有沒有，剛好我們正準備烤肉呢，你吃東西沒，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點。”
“阿尼阿薩喲，孔侑前輩nim。”在他看過來時，成時歡起身打了個招呼。
孔侑認出她後，詫異地挑眉，目光落在旁邊一疊A4紙後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，看來兜兜轉轉李載郁導演還是如了願。
“阿尼阿薩喲，成時歡xi。”他微微點頭，姿態閑庭信步般走到李載郁身邊坐下。
“快來，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，你們嫂子可最愛我烤肉了。”
看到是李載郁烤肉，孔侑不動聲色瞄了一眼對面的小鹿，按照韓國嚴苛的上下級、前後輩的社會規則，一般這種事都是由忙內來做，而現在他們這裏就成時歡最小。
然而小鹿並沒有察覺他的視線，漂亮的瞳孔有點飄逸有點局促，一動不動認真盯著烤盤，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孔侑忍不住想笑，但有些人關於這方面還挺嚴格，孩子又要在李載郁手下待一段時間，若是不留個好印象，吃虧的還是自己，他嘴巴張了張，正準備做這個壞人，卻在擡眼的瞬間停下了。
小鹿乖乖放在桌子上的手，五指纖細白皙，手背光潔圓潤，隱隱可見的淡青色血管，粉白與淡青的強烈對比，本就已經極美，偏偏左手虎口多了一道紅色的傷痕。
像是被燙傷的，孔侑目光移到烤盤上，是剛才烤肉被燙到了？
心思百轉千回，他起身走到李載郁身邊笑著說：“還是我來吧，哥，你的手藝還是留著在嫂子面前表現吧。”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來，你別不信，我是真有手藝的！”李載郁倔強道。
孔侑笑了一聲，都不想拆穿他，默默把人帶離烤盤。
成時歡看著他倆爭執，腦子裏就沒有烤肉這個概念，一是她從小在中國長大，大人習慣性照顧小的，二是回到韓國以後偶爾和同學們聚餐，也沒人叫她烤肉，所以真不怪她沒做好“忙內”。
這會兒看到孔侑拿夾子，以為這哥是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，內心還感嘆一句不愧是紳士。
紳士眼睛深邃有神，鼻梁高挺，低頭慢條斯理將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，露出的小麥色皮膚健康緊致，瞧著還有一絲小性感。
李載郁心裏滿是郁悶，卻無心看著一出電影海報式的孔侑。
成時歡眼睛閃閃，不合時宜的想這前輩大概能一拳打倒十個？
這頓烤肉餐，因為加了一個溫柔有趣情商高的孔侑，李載郁和成時歡都自在許多，離開時成時歡還和大前輩交換了kakao。
不論是趙寅城前輩、鄭宇盛前輩亦或是孔侑前輩，成時歡發現越是有自我要求的，辦事越讓人如沐清風，和那些一上來就要求交換電話號碼的完全就天壤之別。
成時歡坐在的士車把孔侑的名字備註好，正在這時kakao彈出一條消息。
—趙寅城：你今天和李載郁導演見面了？是答應參加《青之花》嗎？？
—內。
隔了半晌，成時歡又收到他的信息。
—是自願的嗎？
—內~前輩以後請多多指教了~
成時歡眼睛盛滿笑意，手指快速發送信息，心裏還在想這前輩果然是個好人啊。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，趙寅城聲音慵懶、沙啞地問她：“那你有沒有簽公司？”
看樣子小朋友不再排斥演戲了，那麽消息傳出去，勢必會讓原本就準備邀請她的人再次光顧，而既然選擇入圈，那肯定不能像先前那樣一股腦推了。
如何不得罪人的把人給拒絕，也是一門學問。
趙寅城就想打電話過來問一下她後面的安排，倘若還是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公司，後續工作對接、報稅、處理人際關系什麽的，都要自己去。
這一連串下來，別把小朋友嚇得再倒回去了。
他的意思是最好簽公司，可是簽了公司就不自由，成時歡只想演戲，其他什麽應酬，亂七八糟的都不想弄。
趙寅城就道：“既然只想演戲，就更應該簽公司，後面有人幫你擋住事，你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，不然光是上門遞劇本，你就得煩死。”
對哦。
成時歡眨眨眼睛不由問：“前輩nim，可以掛靠嗎？就是有經濟約，但不過多幹涉，相當於我租借公司的經紀人和法務之類。”
一種房租與房東的變相新合作關系。
這想法，對面的趙寅城很是驚奇，他挪開手機看了看，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後，對成時歡的印象又刷新了，沒想到看著懵懵懵懵懂懂社會經驗少的小姑娘，做事通透又有計劃。
但是一般公司肯定是不願意簽這種合同的，他們還是更願意簽有一定掌控力的。
趙寅城想了想給“退休養老”的元彬打電話：“哥，你和姜民豪前輩熟嗎？”
姜民豪那哥的話，也許有點希望。
“怎麽？”元彬反問。這哥自從半退圈窩在那小公司養老後，就不怎麽能見到他。
趙寅城捂著手機，通過kakao詢問過小姑娘的意見後，直言道：“成時歡xi，最近似乎在找經紀公司，托我問一下能不能簽到那哥公司。”
“成時歡xi？”元彬咀嚼著有點耳熟的名字，半晌才想起來，“是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孩子？她不是和你同公司的嗎。”
“不是啊，哥。”趙寅城否認道。
“那你……”這麽熱心？元彬想了想咽下這句話，轉而道，“行，我幫你問問。”
只是一個電話的時間，很快趙寅城那邊就得消息，對元彬道謝後轉頭便讓成時歡找人帶去看看合同。
那廂元彬卻開始搜索起了成時歡的照片，跳出來的第一張就是她又靈又美的小天鵝照，其次就是學生時代，還摻雜著幾張裹得嚴實的路人照。
元彬輕輕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手機上小姑娘的照片，漆黑的眼眸透出興味盎然，難不成趙寅城是在和這孩子談戀愛嗎？總不至於真是單純的好心前輩吧，他可不信。
忽然似想到了什麽，銀白色的手機在他修長的手指尖旋轉，片刻，他點開李秉顯的電話，開始旁敲側擊。
*
簽約時，成時歡並沒有帶人去，而是自己打車前去，畢竟也賣過幾本漫畫，基本的合同她還是能看懂的。
姜民豪在整個南韓娛樂圈都屬於一個神奇的人物，年輕時候拋卻富家公子哥的家族事業，一頭紮緊娛樂圈，倘若有天賦還好，但就真是一點竅都開不了，屬於老天爺把演技之路堵死。
於是開始自己拉資金加入劇組，哪怕僅僅只有幾分鐘的戲份，也津津有味演了幾十年，就在大家都承認他是真愛表演時，這哥很神奇的轉而開了個娛樂公司。
大概也不指望賺錢，公司從上到下有樣學樣，主打一個佛系，工作是來了想接就接，不想接就推掉。
成了娛樂圈出了名的養老公司。
“在劇本上我並不準備幹涉你什麽，不過我的建議是偶有不錯的商務合作還是可以接下的，畢竟大家都要吃飯，你也需要出一部分錢養團隊。”
姜民豪年齡比元彬還略長，穿著極舒適的毛衣，鼻梁架著黑色圓框眼鏡，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水般柔和的氣息，和孔侑給人距離感的溫和不同，他看著是真人畜無害。
整個合作談下來，成時歡心裏很滿意。
雖然讓渡了一些權益，比如以演員身份開通ig號，不過姜民豪也說不想自己弄就由工作人員弄，而且ig也方便讓資方有賬號對接劇本、商務合作什麽的。
她這邊合同才簽下，團隊就已經組建完成，助理甚至ig賬號都申請完成。
成時歡被這個速度驚到。
19：00，Enter官方網頁更新成時歡的個人信息，正式宣告她將會以演員的身份在娛樂圈活動。
19：30輿論發酵，成時歡&Enter爬上Never尾巴。
19：40高度沖浪的粉絲發現，將消息搬到私人粉絲戰，一時間整個站子都沸騰了，本就催著IG交流的大家，迅速湧到成時歡新開的IG號下。
雖然簡介寫著大部分會由助理經營，不過一直素著的粉絲滿意了，卑微地想最起碼有個交流的渠道了。然而這點滿意在看到成時歡簽了姜民豪的公司後就煙消雲散了。
不是，妹妹怎麽去了個養老公司，以後還怎麽積極營業！！！
——theqoo——
【白天鵝】笑死，粉絲吹了那麽久，結果500萬人次票房的女主就簽了一個養老公司。
—真的？
—誰？成時歡嗎？
—對，剛剛Enter官網掛上了成時歡的照片
—哇，這就是粉絲說的大演員嗎？kkkkkkk
—為什麽對成時歡這麽大惡意，我記得她很低調吧
—暈，粉絲都去ig上吹彩虹屁了，到底是誰在這裏演虐戀情深啊
—不想關心這些，所以她是準備演戲了嗎，果然長得那麽漂亮就該造福大韓民國，一個人躲家裏看真的是沒良心
—kkkkk沒良心+1，趕緊給我拍戲去！！
—暈，養老公司有什麽資源，成時歡是不是故意的
—快點營業快點營業快點營業想看漂亮臉蛋想看漂亮想看漂亮臉蛋
【最新消息】某個才簽約公司的年輕演員，已確定加入倒黴劇組。
—倒黴劇組是《青之花》嗎？誰膽子這麽大啊
—哇喔，竟然還有人敢去《青之花》
—李載郁的拜拜終於起效果了？
—才開通ig的演員，是指成時歡嗎？她人氣下落這麽快嗎？
*
避免夜長夢多，再生變故，畢竟項目一波三折實在耽擱不下去了，李載郁決定默默開機，等拍完再說。
哪知道制作人不同意，他們本來就是文藝片，放眼全世界文藝片都屬於小眾更何況韓國，能有個100w人次票房都是文藝片之光了。
他也沒奢望有多少票房，過損益點就行。不過是覺得導演就是不懂宣傳，明擺著現成的三大流量，隨隨便便一個都能吸引一部分觀眾。
制作人拍板，必須宣傳，必須重新做個開機儀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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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載郁摸摸小胡子，眼睛不住地瞄她，就差再說一句還不快加入。
而成時歡也確實被打動了，自從上次在電影院裏看《觀相》，通過對比發現自己的差距後，她其實一直把這事放在心裏。
總是在想如果當時那樣做會不會更好。
這一次之所以下定決心再演一部劇，是想彌補拍攝《白天鵝》時的演技不足。
成時歡翻著合同每一頁都看得極認真，直到確定沒問題後才鄭重的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她這邊一簽好，那邊李載郁趕緊把合同拿過來放好，面對成時歡的註視厚著臉皮咳嗽一聲道：“咳，小心被炭火燒著了。”
成時歡默默看了一眼網細密架子牢固的烤盤，懂事的點了點頭，順便還把旁邊小推車裏的肉和生菜搬上烤桌。
李載郁面不改色夾起肉往烤盤上放，還問成時歡：“你吃辣嗎。”
成時歡點頭，結束正事以後兩個人都有點無所適從，所以當包廂門被敲響時，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。
“請進。”李載郁揚聲道。
“聽人說您在這裏，我沒打擾到你們吧。”個子修長挺拔的男演員推門而入，嘴角擒著一抹溫柔親切的笑容，正是他們才談到過的國民良心孔侑。
李載郁一見到他，神情舒展立馬露出一個老友般的笑容：“沒有沒有，剛好我們正準備烤肉呢，你吃東西沒，快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點。”
“阿尼阿薩喲，孔侑前輩nim。”在他看過來時，成時歡起身打了個招呼。
孔侑認出她後，詫異地挑眉，目光落在旁邊一疊A4紙後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，看來兜兜轉轉李載郁導演還是如了願。
“阿尼阿薩喲，成時歡xi。”他微微點頭，姿態閑庭信步般走到李載郁身邊坐下。
“快來，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，你們嫂子可最愛我烤肉了。”
看到是李載郁烤肉，孔侑不動聲色瞄了一眼對面的小鹿，按照韓國嚴苛的上下級、前後輩的社會規則，一般這種事都是由忙內來做，而現在他們這裏就成時歡最小。
然而小鹿並沒有察覺他的視線，漂亮的瞳孔有點飄逸有點局促，一動不動認真盯著烤盤，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孔侑忍不住想笑，但有些人關於這方面還挺嚴格，孩子又要在李載郁手下待一段時間，若是不留個好印象，吃虧的還是自己，他嘴巴張了張，正準備做這個壞人，卻在擡眼的瞬間停下了。
小鹿乖乖放在桌子上的手，五指纖細白皙，手背光潔圓潤，隱隱可見的淡青色血管，粉白與淡青的強烈對比，本就已經極美，偏偏左手虎口多了一道紅色的傷痕。
像是被燙傷的，孔侑目光移到烤盤上，是剛才烤肉被燙到了？
心思百轉千回，他起身走到李載郁身邊笑著說：“還是我來吧，哥，你的手藝還是留著在嫂子面前表現吧。”
“不用，不用，我來，你別不信，我是真有手藝的！”李載郁倔強道。
孔侑笑了一聲，都不想拆穿他，默默把人帶離烤盤。
成時歡看著他倆爭執，腦子裏就沒有烤肉這個概念，一是她從小在中國長大，大人習慣性照顧小的，二是回到韓國以後偶爾和同學們聚餐，也沒人叫她烤肉，所以真不怪她沒做好“忙內”。
這會兒看到孔侑拿夾子，以為這哥是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，內心還感嘆一句不愧是紳士。
紳士眼睛深邃有神，鼻梁高挺，低頭慢條斯理將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，露出的小麥色皮膚健康緊致，瞧著還有一絲小性感。
李載郁心裏滿是郁悶，卻無心看著一出電影海報式的孔侑。
成時歡眼睛閃閃，不合時宜的想這前輩大概能一拳打倒十個？
這頓烤肉餐，因為加了一個溫柔有趣情商高的孔侑，李載郁和成時歡都自在許多，離開時成時歡還和大前輩交換了kakao。
不論是趙寅城前輩、鄭宇盛前輩亦或是孔侑前輩，成時歡發現越是有自我要求的，辦事越讓人如沐清風，和那些一上來就要求交換電話號碼的完全就天壤之別。
成時歡坐在的士車把孔侑的名字備註好，正在這時kakao彈出一條消息。
—趙寅城：你今天和李載郁導演見面了？是答應參加《青之花》嗎？？
—內。
隔了半晌，成時歡又收到他的信息。
—是自願的嗎？
—內~前輩以後請多多指教了~
成時歡眼睛盛滿笑意，手指快速發送信息，心裏還在想這前輩果然是個好人啊。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，趙寅城聲音慵懶、沙啞地問她：“那你有沒有簽公司？”
看樣子小朋友不再排斥演戲了，那麽消息傳出去，勢必會讓原本就準備邀請她的人再次光顧，而既然選擇入圈，那肯定不能像先前那樣一股腦推了。
如何不得罪人的把人給拒絕，也是一門學問。
趙寅城就想打電話過來問一下她後面的安排，倘若還是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公司，後續工作對接、報稅、處理人際關系什麽的，都要自己去。
這一連串下來，別把小朋友嚇得再倒回去了。
他的意思是最好簽公司，可是簽了公司就不自由，成時歡只想演戲，其他什麽應酬，亂七八糟的都不想弄。
趙寅城就道：“既然只想演戲，就更應該簽公司，後面有人幫你擋住事，你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，不然光是上門遞劇本，你就得煩死。”
對哦。
成時歡眨眨眼睛不由問：“前輩nim，可以掛靠嗎？就是有經濟約，但不過多幹涉，相當於我租借公司的經紀人和法務之類。”
一種房租與房東的變相新合作關系。
這想法，對面的趙寅城很是驚奇，他挪開手機看了看，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後，對成時歡的印象又刷新了，沒想到看著懵懵懵懵懂懂社會經驗少的小姑娘，做事通透又有計劃。
但是一般公司肯定是不願意簽這種合同的，他們還是更願意簽有一定掌控力的。
趙寅城想了想給“退休養老”的元彬打電話：“哥，你和姜民豪前輩熟嗎？”
姜民豪那哥的話，也許有點希望。
“怎麽？”元彬反問。這哥自從半退圈窩在那小公司養老後，就不怎麽能見到他。
趙寅城捂著手機，通過kakao詢問過小姑娘的意見後，直言道：“成時歡xi，最近似乎在找經紀公司，托我問一下能不能簽到那哥公司。”
“成時歡xi？”元彬咀嚼著有點耳熟的名字，半晌才想起來，“是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孩子？她不是和你同公司的嗎。”
“不是啊，哥。”趙寅城否認道。
“那你……”這麽熱心？元彬想了想咽下這句話，轉而道，“行，我幫你問問。”
只是一個電話的時間，很快趙寅城那邊就得消息，對元彬道謝後轉頭便讓成時歡找人帶去看看合同。
那廂元彬卻開始搜索起了成時歡的照片，跳出來的第一張就是她又靈又美的小天鵝照，其次就是學生時代，還摻雜著幾張裹得嚴實的路人照。
元彬輕輕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手機上小姑娘的照片，漆黑的眼眸透出興味盎然，難不成趙寅城是在和這孩子談戀愛嗎？總不至於真是單純的好心前輩吧，他可不信。
忽然似想到了什麽，銀白色的手機在他修長的手指尖旋轉，片刻，他點開李秉顯的電話，開始旁敲側擊。
*
簽約時，成時歡並沒有帶人去，而是自己打車前去，畢竟也賣過幾本漫畫，基本的合同她還是能看懂的。
姜民豪在整個南韓娛樂圈都屬於一個神奇的人物，年輕時候拋卻富家公子哥的家族事業，一頭紮緊娛樂圈，倘若有天賦還好，但就真是一點竅都開不了，屬於老天爺把演技之路堵死。
於是開始自己拉資金加入劇組，哪怕僅僅只有幾分鐘的戲份，也津津有味演了幾十年，就在大家都承認他是真愛表演時，這哥很神奇的轉而開了個娛樂公司。
大概也不指望賺錢，公司從上到下有樣學樣，主打一個佛系，工作是來了想接就接，不想接就推掉。
成了娛樂圈出了名的養老公司。
“在劇本上我並不準備幹涉你什麽，不過我的建議是偶有不錯的商務合作還是可以接下的，畢竟大家都要吃飯，你也需要出一部分錢養團隊。”
姜民豪年齡比元彬還略長，穿著極舒適的毛衣，鼻梁架著黑色圓框眼鏡，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水般柔和的氣息，和孔侑給人距離感的溫和不同，他看著是真人畜無害。
整個合作談下來，成時歡心裏很滿意。
雖然讓渡了一些權益，比如以演員身份開通ig號，不過姜民豪也說不想自己弄就由工作人員弄，而且ig也方便讓資方有賬號對接劇本、商務合作什麽的。
她這邊合同才簽下，團隊就已經組建完成，助理甚至ig賬號都申請完成。
成時歡被這個速度驚到。
19：00，Enter官方網頁更新成時歡的個人信息，正式宣告她將會以演員的身份在娛樂圈活動。
19：30輿論發酵，成時歡&Enter爬上Never尾巴。
19：40高度沖浪的粉絲發現，將消息搬到私人粉絲戰，一時間整個站子都沸騰了，本就催著IG交流的大家，迅速湧到成時歡新開的IG號下。
雖然簡介寫著大部分會由助理經營，不過一直素著的粉絲滿意了，卑微地想最起碼有個交流的渠道了。然而這點滿意在看到成時歡簽了姜民豪的公司後就煙消雲散了。
不是，妹妹怎麽去了個養老公司，以後還怎麽積極營業！！！
——theqoo——
【白天鵝】笑死，粉絲吹了那麽久，結果500萬人次票房的女主就簽了一個養老公司。
—真的？
—誰？成時歡嗎？
—對，剛剛Enter官網掛上了成時歡的照片
—哇，這就是粉絲說的大演員嗎？kkkkkkk
—為什麽對成時歡這麽大惡意，我記得她很低調吧
—暈，粉絲都去ig上吹彩虹屁了，到底是誰在這裏演虐戀情深啊
—不想關心這些，所以她是準備演戲了嗎，果然長得那麽漂亮就該造福大韓民國，一個人躲家裏看真的是沒良心
—kkkkk沒良心+1，趕緊給我拍戲去！！
—暈，養老公司有什麽資源，成時歡是不是故意的
—快點營業快點營業快點營業想看漂亮臉蛋想看漂亮想看漂亮臉蛋
【最新消息】某個才簽約公司的年輕演員，已確定加入倒黴劇組。
—倒黴劇組是《青之花》嗎？誰膽子這麽大啊
—哇喔，竟然還有人敢去《青之花》
—李載郁的拜拜終於起效果了？
—才開通ig的演員，是指成時歡嗎？她人氣下落這麽快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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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免夜長夢多，再生變故，畢竟項目一波三折實在耽擱不下去了，李載郁決定默默開機，等拍完再說。
哪知道制作人不同意，他們本來就是文藝片，放眼全世界文藝片都屬於小眾更何況韓國，能有個100w人次票房都是文藝片之光了。
他也沒奢望有多少票房，過損益點就行。不過是覺得導演就是不懂宣傳，明擺著現成的三大流量，隨隨便便一個都能吸引一部分觀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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